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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摯愛的父親錫欽毘盧仁波切


 


 


 


我的父親錫欽毗盧仁波切,是寧瑪派噶陀傳承裡非常重要而有聲望的上師。


他也是古洛錫欽嘎瑪桑雅唐傑林寺的住持,


為東藏噶陀多傑贊的主要分枝之一,在區內有超過廿座分寺。


很多人告訴我,當父親還在東藏時,曾展現過許多神通。


他在多處岩石上留下足跡、手印與數根手杖。


表面看來,他做這些事就像個淘氣貪玩的小孩,但我相信,


其實他是想在移居印度之前,為當地留下無數的祝福。


父親一直不想將我送往寺院去,因為他知道祖古的生活十分艱苦,


可惜我在藏曆正月初十這個聖日出生的消息被公開宣佈了。


當時有多位偉大的上師在場,例如伏藏之王——


上一世尊貴的敦珠仁波切等,還有其他人。


他們都認為我父親的兒子必定非同凡響,但認識我多年的人,


一定會認為那些人的想法是錯的,虎父無犬子並不是必然的。


接下來有多所寺院都想認定我是他們的祖古,


我的父母只好避開他們,儘量將我藏起來,不讓太多人看到我,


他們顯然未能如願以償。


而我在嬰孩時期過份的賣弄與多言,


讓我最終處於現在這個壓力沉重的位置上。


當然是不該抱怨的,


因為我有偉大的雙親在精神與物質上給予我支持,


實在是非常的幸運。



我摯愛的父親已年事漸長


 


 


 



近來可以長時間跟父母在一起,我感到很高興,


唯一憂慮的是看到父親年事漸長。


我明白這是人生必經之路,就算我也不能例外,


但我總是覺得難以接受。


不久前,父親還是很活躍、很愉快,


但後來身體欠佳,讓他心情也隨之低落。


他經常感到無法再用自己的生命來利益眾生與周遭的人,


特別是我——他心愛的兒子。跟父親相比,


我實在是懶惰和愚笨,即使他現在年事已高,


還是很活躍,精神奕奕充滿幽默感。


我跟他正好相反,他很樂觀,我則悲觀;


他身材魁梧,我卻短小;但是我們彼此相親相愛。


當我被帶回大吉嶺的寺院時,竹巴傳承正面臨怎樣的困境,


你絕對無法想像。


那時前一世的上師突謝仁波切從一個茶園裡買來一小塊地,


安置我們這些來自西藏的小社群。


你們都知道,這個傳承是個真正的瑜伽士傳承,


我可以說,


很多當年來到印度的上師與隨從們都是身無長物的,


真是十分艱辛。


每當我憶起摯愛的上師與結伴而來的人,


那些回憶都是美好的。


這些人沒有什麼錢,但是靈性上卻十分富足。



我在拉達克嘿密寺首次佩帶那洛六骨飾,父親從旁協助

 


 


 


當時父親已是一位著名的佛教導師,常在不丹傳法,


他還是已故皇太后的上師。


他是個很有辦法的人,看見我這個可憐的兒子,


沒法不跑來幫我一把。


那時我才十三歲,他就給我第一輛汽車,


還給我零用錢,讓我無須擔憂,


甚至可以稍為幫忙我們修補一下寺院。


後來,我要到拉達克住幾年,父親也隨我到那裡去。


出於對我無私的愛,他出任嘿密寺的管理人一職。


想到這裏,我感到很慚愧,


因為我讓父親離開他自己的傳承,


將他的黃金歲月給了我——他唯一的兒子,


在嘿密寺當管理人!我濫用父親的愛,


為此常感到內疚。


如果不是他,


我們竹巴傳承可能因為缺乏金錢和出於無知,


被其他野心勃勃的機構奪去多所寺院了。


有好幾次,父親帶著一整卡車的嘿密寺僧人,


為我們的傳承收回多所寺院。


這不是出於他對竹巴傳承的虔敬,


而是出於對我的愛護。


我真的感到身為他的兒子,是何等幸運,


而他作為我的父親,是何其不幸。


在加德滿都建立錫欽毗盧寺並非父親的意思。


認識他的人都知道,我父親是個和靄可親的人,


從來沒有任何私心。


為了讓他留在我身邊,


我感到對他和他的傳承虧欠良多,


所以我鼓勵他在加德滿都為自己的傳承興建寺院,


好讓他能以自己的傳承來流佈他的智慧、慈悲與愛心。


你們都知道,我父親正不斷努力重建在東藏的總寺,


我也曾請求我的友人與弟子們協助他。


其中有些人心裡也許會有疑問:


「這傢伙為什麼會幫助他的父親重建另一個傳承的寺院?


他自己也有很多項目要做,自己的傳承也需要很多支持,


他也需要很多錢吧?」


我必須告訴你們,我與我所領導的精神傳承,


對父親實在虧欠太多,我不想再多說,


因為再說下去,


就讓我想起父親花在幫助我與竹巴傳承上的時間與精力,


實在讓我感到十分痛苦。


他默默地、誠懇地付出,


是出於對我這個不肖子的無私大愛。



父親與我經常共度美好時光


 


 


父親與我的關係十分融洽,


他常跟我說起嬰孩時代的我是何等嬌小,


因為我比預產期早了一個月。


現在想起來,


也許選擇在一大群人中來到這個世界是錯的。


父親說,由於我是個嬌小的嬰兒,


所以常坐在他巨大的手掌中,對他微笑與他玩耍。


我不是個健康的嬰兒,卻愛講話和指使別人。


我被認證前一年,因為中風而半身麻痺。


父親與伯父進行閉關,又帶我到處到朝聖,


以清除我的障礙和影響健康的負面能量。


我很清楚記得,那天在索揚布那佛塔時,


父親正在繞行佛塔,將我留在路旁。


我只能坐在地上將小蟲子拾起放在草地上,


免得被人踐踏。當時似乎聽到父親在叫喚我,


我奇蹟地站了起來,向父親走過去。


之前我還是半身麻痺,不能行走,當眾人都在繞塔時,


我只能坐在地上拯救蟲子。


我依然記得父親當時很高興,我深信父親對我的愛護,


讓我遠離各種疾病,


與各種讓我一生痛苦甚至短壽的不幸事情。


由於父親對我的愛與祝福,我從來不用爬行,


而是站起來就會走路了。


對於一個半身麻痺的小孩來說,真是很神奇,不是嗎?


 



我跟父親與深愛他的尼拉


 


 


 


我的上師們常對我說:


「你父親是個偉大的伏藏師,


你一定從他那裡得到很多偉大的教法了。」


我從不知道他是個偉大的伏藏師,對我來說,


他不是伏藏師。


十多年前,


我跟父親和幾位友人與弟子前往勝樂金剛的聖地作短期朝聖,


我親眼看見父親從一塊岩石中取出一個佛像,


那時我才相信我摯愛的父親真的是位伏藏師。


提起這件事,我想告訴你們一點關於他第三十六次轉世的事。


為什麼我只有十二次轉世而他已有三十六次呢?


對於我來說,在第一次與第二次轉世之間,


有二百年的間隔。


我想第一世竹巴法王也許在別的地方有事要辦,


所以很遲才回來。


其次,大部分的嘉旺竹巴法王都有四十至五十歲的壽命。


至於我父親,以往的轉世壽命都很短。


有人告訴我,他們來這個世界,只為了取出神聖的伏藏,


然後就會離世了。


而我父親這一生,當他還在東藏時,


曾不慎應允了侍從的請求將會長壽住世,


所以他是最長壽的一位毗盧仁波切,


不過我們還是希望他能再活許多年,不是嗎?



我摯愛的雙親,總是在我身旁,扶持我一切的活動,

例如在南京的工廠內檢視將要興建巨型佛像的模型

 


 



目前父親最大的願望,


就是在本年內完成在古洛的


古洛錫欽嘎瑪桑雅唐傑林寺的復修工程。


我感到父親因為未能完成復修寺院的工程而很難過,


我也覺得有責任為他完成這件事。


我也不知道這是否可能,


因為除了麻煩各地的友人與弟子幫忙外,


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我非常盼望父親的寺院裡尚未完成的部分,


可於今年內完成,好讓他在仍然可以旅行時,


前往主持開幕儀式,親自祝福加持。


我感到對他有所虧欠,因此希望此事能夠實現,


且看事情如何發展吧。


對於各位替我翻譯閒談的譯者,我感到很抱歉。


我要向所有譯者與各種語言的網站主管致謝。


我不曉得是否有人以其他語言來閱讀我的訊息,


無論讀者是什麼人,


我都祈願藉著現代科技所結下的緣,


能以和平、和諧、愛心、慈愛與包容遍佈這充滿煩惱、


困難與混亂的時代。


世上確是充斥著壞消息和暴力,


讓我們懷著無私的心,為一切眾生祈禱,


願眾生無一例外,均能免於苦難,


免受痛苦與暴力、流血與忿怒、恐懼與嫉妒之苦。


願幸福、和平與愛迅速再臨,這是我心深處的願望。


存為愛!!


 


恭錄自  嘉旺竹巴法王中文網


http://www.drukpa.org.tw/reports/2008/20080317_father.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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