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收到一封伊媚兒,是尊貴的 梭巴仁波切開示如何面對困境。最近遇到好些不開心的事。收到這封伊媚兒,有說不出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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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末法時期,眾生特別被苦、困難及不快樂所折磨。這是因為他們脆弱的心智無法視所經歷的困難及傷害為有利益,甚至視為安樂的因。人們無法認識到這點,而且無法訓練自己的心智在這種認知上。
與其視所有由眾生及無生命的事物所引起的傷害為苦,不如養成一種習慣,將所有這些苦視為正面、有利的因素,使自己安樂的因素。先試著將小傷害視為有益的,逐漸習慣後,就能將嚴重的困難視為好的,甚至是愉悅的,安樂的必要條件,最終將所有干擾自己的事視為不可或缺的。
平常我們都習慣性的把困難情境視為不如意及傷害。轉念的修持並非要去止息困難,而是要使自己能運用經歷的困難,讓心智成長以成就佛果。這並不意味著現在或將來,不會再受到敵人或疾病的傷害,只不過意味著將不會受到它的干擾罷了。這些困難將不再干擾我們修持佛法,及成就菩提道的了悟。事實上,困難並不干擾人,它甚至可以幫助人的心智成長及持續佛法的修持。
如何運用困境成為修持佛法的助緣呢?必須在兩種思惟上訓練自己的心量。
第一、必須停止對苦的排斥心;
第二、必須心生歡喜地面對困難。當你遇到困難,不再感到不快樂時,困難就不再成為成就佛道的障礙了。
只見問題負面的缺失 我們都曾遭受過,如暴風雨之類,有生命或無生命物質的傷害。倘若我們的心習慣於視這些經驗為苦難,那麼將只會發現週遭的人物或環境,變得愈來愈煩。連最微細、最不起眼的事物都會使我們的心感受到極大的痛苦,因而變得極容易生氣。然而,這問題的根源,都是我們強烈的自私心。
一旦將每一件事物都當成難題,那麼即使別人為你準備的食物稍稍涼了一點,也會造成你心中極大的不悅;某人的穿著或裝扮有點不對勁,不合己意,也會成為痛苦的因。若夜晚有人或有動物製造噪音,吵醒了你,你也會生起無名的怒火。第二天就會整日埋怨,「唉!我昨夜一夜沒睡,因為……如何……如何」於是,沒有睡飽就成了不可思議的問題,不可言喻的痛苦。
睡覺或靜坐時,即使是一點點微細或極不起眼的東西,如跳蚤爬過你的腳,咬了你,此時,若不能生起安樂的心來面對它,則這輕輕的一咬,會變成不可想像的大問題。有些西方人,花了數千美元旅費到加德滿都,待了一個晚上之後,只因不能忍受這類的不舒服,次日即束裝而返。 習慣於用某種方式看待事物是心的常性,若養成將任何不合乎己意的微小事物看做是問題的話,則會把小事情誇大成為大麻煩。如果將小痛苦視為大麻煩並為之惱怒的話,將會永無休止的被沉重、不快樂的心所奴役。最後將難以忍受任何困難。觸目所及皆成怒敵。對每件事物都覺得不滿,任何所聽到、看到、嚐到、聞到或觸摸到的東西都會使自己不快樂。
心誇大問題,使得人生充滿苦惱、沮喪、偏執及精神崩潰。如果不斷的被毫無快樂的心所奴役,那麼別說是一天,甚至一小時的快樂也很難有了。如果沒有任何事物能讓自己歡喜起來,或讓自己滿意的話,將無法體驗快樂。在這種心境下,不管做什麼,不管去到那,每一件事都會使自己不愉快。
由於不明白這是自身的問題,不明白自己的心已習慣於這種思惟模式,所以就會將一些外在的事物,其他的人或物,視為問題的根源。愈認為自己的問題源自於外在的人或物,則會愈憤怒。就像火焰般,油加得愈多,火焰愈猛烈。怒火越大,所造的惡業越多。然後會對所有的每一件事物,如房子、周遭的人,任何感官所觸及的事物生氣。這就是所謂的:「觸目所及皆為敵。」
據說偉大的行者密勒日巴,常將右手放在耳朵上,持傾聽狀的手印,這意味著,一切存在的事物,對他而言都是一種告誡、一種教示。對於偉大的行者而言,一切事相不但不相為敵,反而是友,亦即「觸目所及皆為友」。事事不但不是困擾,反而是有益、具正面作用的。
對一位偉大的修行者而言,所有一切事相都是大樂,一切事相的自性都是空的。看問題的有利面。遇到難題時,若能謹記困難的有利面,並將困難與大乘轉念的修持相結合,則所有困難都成了有益的。困難不再是壞的,反而是好的,有益的。
無論有多少困難,為這些困難而心煩或惱怒都是毫無意義的。當遇上不幸、不如意的情境時,最重要的是,必須再三地思惟視它為困難或為之惱怒所可能帶來的極大缺失。因此,根本不需要把它們視為困難。有些境況是可以改善的,但有些境況就只能逆來順受。例如,不管再怎麼懊惱自己的房子不是金造的,也無法讓磚塊變成金塊;不管再怎麼懊惱天不是地,也無法倒轉天與地。為這些事傷神,是毫無意義的。無論多麼地擔憂或為某個人的一點小事惱怒,都是多餘的。
寂天菩薩曾在《入菩薩行論》中闡釋,如果問題是能解決的,就不需要為它煩惱,更沒有理由為它氣憤或頹喪。如果問題是無法改變的,就更沒必要為它不快樂或不高興。也就是說,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沒有理由生氣或沮喪。無論發生什麼事,總是思惟著:「這是好的,有利的情境。」 舉例來說,在某人被毒蛇咬傷時,為去除毒素,把傷口附近的皮肉割除,雖然很痛,但是卻有助益,因為這樣做可以保住生命,所以是有利無害的。根據西藏醫學的理論,當病毒發散出來時,通常表示病情有了進步。雖仍是病痛,但因病毒已由體內散發出來,不再駐留在體內日益滋長蔓延,因此被視為是好現象。
把人或物的傷害視為困擾,有極大的過失。反覆思惟自己在這輩子所遭遇過的問題,並視它為困難的結果。然後生起一種強烈的動機,下定決心:「從現在起,無論我將面對什麼困難,這些困難都不會激怒我。我將不再視任何碰到的問題為困難。我將視它們為有益的。」
具有這種無畏、肯定的態度是非常重要的。秉持這種堅強的念頭,試著訓練自己的心,直到能像經驗豐富的馴馬師一般,縱使漫不經心,也可以毫不費力的駕馭馬兒,不論馬兒如何奔騰,也不會摔下來或危害到自己的生命。馴馬師之所以能巧妙的駕馭,是因為他的身體可以隨馬兒奔騰的方式自然的回應。同樣的,無論遇到什麼淒慘的境況或障礙,應該立刻視它們為有利益的。喜歡困難的念頭應該像喜歡冰淇淋或音樂的念頭般自然生起。就如酷愛音樂的人聽到音樂時,歡喜的念頭會自然地生起,不需考慮任何理由。
遇到逆境時,若能自動的將它視為好的,就能歡喜。即使面對批評、貧窮、困難、失敗、病痛、或死亡時,內心絲毫不受干擾,仍然喜樂常在;你將毫不費力、自然地明瞭困難的益處。而愈能明瞭困難的益處,就愈能喜樂地經歷人生中的困難。
經由訓練自心,養成不把問題視為困難,那麼就算遇到身心上的大困難,也會變得容易忍受,並能安然渡過,問題變成一種喜悅的,如棉花般,輕盈且柔軟。 視問題為一種快樂。
實際遇到困境時,很難立即將它視為行善的契機,因此完善的準備是很重要的。預先做好訓練,那麼當嚴重問題來臨時,才能輕鬆的運用所熟悉的菩提道次第禪修或轉念法來修持。
將困難轉化成安樂,光是明瞭困難有益於修善是不夠的。必須誠摯的認識到:自己的問題就是自己修善的必要條件,並且由其中生起持續、穩定的喜樂。在困境中時,要想著:困難帶給自己無盡的利益,它能帶來現世及來生的安樂、解脫、及證悟的究竟安樂。因此,困難對自己有無盡的利益。縱然問題可能非常地嚴重,使人難於忍受,但它們卻是最可喜的。它們其實是人們所能擁有的東西中最美好的,因為它們將持續不斷的帶給自己好處。
停止厭惡困難並生起喜歡困難的思惟方式,會讓自己的心情快樂起來,也可以使自己不沮喪、不灰心的持續修行。反覆如此思惟,訓練心智,轉化自心為喜樂。 就這樣,因為堅信困境是可喜的,所以縱然問題存在,但已不覺得它存在。既然它不再擾心,也就容易忍受了。這是克服自身疾病及其他生活問題的方法。如果你能克服那些曾以為會干擾自己快樂或修法的外在敵人及非人。那麼,縱使他們繼續作怪,也無法擾亂或傷害你的心。" 只要繼續視某事為難題並讓它激怒自己,無異等於火上加油,自造難題擾亂自心。一旦這種情形發生,就無法轉化苦於大乘道了。實際上,若能運用苦於大乘道,則問題將使自己善業增長,並且變成安樂之因。然而,這必須自己去體驗才會明瞭。 當然,你無法要求自己在突然面對大問題時能立刻轉化它們為大乘道。因此,應根據自己的能力,訓練自己的心先轉化小痛苦;然後,當遇上大問題或大災難,甚至是最恐怖的死亡時,才能將它與善融合,並運用於大乘道。
簡言之,訓練自己的心,體察一切困境的美。為使問題合自己的意,就必須不再看問題的負面,儘可能去看問題的正面及有利面。生命的境遇是否美好,端賴自己的心如何去認知它、詮釋它。自己可以選擇是否將某一經驗視為「美好」或「困難」。這全看自己的心,如何去詮釋它了。
當你改變思惟方式之後,自己的境遇必然會因之而改變。很多年以前,在傳授第六期柯磐禪修課程之前,我在勞多山洞內的一些寧瑪派教典中,發現一本名叫《開啟佛法之門,菩提道次第修心初階》的教本。這本書在很多其他灌頂儀軌及本尊修持法的手稿中,是唯一比較概括性的著作。我在那本書中,讀到了許多有關世間八法的壞處。之後,當地的人帶來了當地風俗上裝滿玉米及米,頂上還放著錢的所謂「曼達拉」給我時,我非常害怕,因為我瞭解這些供品的壞處;我非常害怕得到聲名,或變成著名人物,我的心中充滿著恐懼。那時,我正努力修持佛法,但現今的我已完全沉浸在俗事中無法脫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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